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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0年的秋老虎依旧肆虐,傍晚的风裹挟着燥热的空气,吹进胜利纺织厂的大礼堂。今晚是纺织厂建厂十周年的文艺汇演,礼堂里灯火通明,悬挂在天花板中央的彩色气球随着人群的晃动轻轻摇曳,空气中弥漫着廉价香皂的味道和工人们兴奋的交谈声。
陈江河坐在礼堂角落的长椅上,指尖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,目光平静地扫过喧闹的人群。就在这时,人群突然安静了几分,只见王建国穿着一身崭新的灰色中山装,头发梳得油光锃亮,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包,昂首挺胸地从过道走过。他是厂里的接待主任,此刻正装作忙碌的样子,时不时和周围的工人点头示意,眼神里满是得意。走到陈江河附近时,王建国停下脚步,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“大哥大”——那是当时最稀罕的物件,整个纺织厂除了厂长,没几个人能拥有。
展开剩余91%王建国故意把大哥大举到耳边,清了清嗓子,大声说道:“喂?陈总吗?我是胜利纺织厂的小王啊,王建国!对对对,今晚是我们厂十周年汇演,您放心,接待工作我都安排妥当了,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!”他一边说,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周围,尤其是不远处的白玉珠和何美秀,看到她们投来的羡慕目光,王建国的嘴角咧得更大了。
陈江河看着王建国拙劣的表演,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。他清楚地记得,上一世自己就是被王建国这副虚伪的样子骗了,以为他真的和“陈总”关系匪浅,还傻傻地把机会让给了他。可实际上,所谓的“陈总”根本就是王建国编造出来的,那个大哥大,也是他花了几个月工资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旧货,就是为了在人前装面子。
就在王建国装模作样地“打电话”时,陈江河从怀里缓缓掏出了一个东西——那也是一个大哥大,而且比王建国手里的那个更新、更精致,黑色的机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。几乎是同时,陈江河手里的大哥大“叮铃铃”地响了起来,清脆的铃声在喧闹的礼堂里格外刺耳。
这一下,周围的人都愣住了,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陈江河。白玉珠和何美秀更是张大了嘴巴,眼睛瞪得溜圆,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。白玉珠下意识地拉了拉何美秀的胳膊,声音有些发颤:“妈,江河……他怎么也有大哥大?”
何美秀也懵了,她盯着陈江河手里的大哥大,半天没回过神来。在她眼里,陈江河就是个没本事的穷小子,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,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大哥大?
王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,他手里的“打电话”动作僵住了,耳朵里根本没有任何声音,可陈江河手里的大哥大却真真切切地在响。他强装镇定,对着手里的大哥大胡乱说了几句“陈总您先忙,我这边有点事”,然后匆匆挂断,眼神复杂地看向陈江河,有惊讶,有嫉妒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陈江河没有接电话,只是平静地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,然后按下了挂断键。他的动作从容不迫,仿佛手里拿的不是什么稀罕的大哥大,只是一个普通的打火机。
王建国走到陈江河面前,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,语气带着几分试探:“江河,你……你这大哥大是哪儿来的?”他心里暗自琢磨,难道陈江河也跟什么大人物搭上关系了?可转念一想,又觉得不可能,陈江河前不久才因为“顶撞领导”被厂里开除,怎么可能突然有钱买大哥大?
陈江河抬眼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只是把大哥大揣回了怀里。他的沉默,在王建国看来,更像是一种示威,这让王建国心里更不是滋味了。
周围的工人也开始议论纷纷:“陈江河不是被开除了吗?怎么还来参加汇演了?”“他手里的大哥大是真的假的啊?看着比王主任的还新呢!”“不会是借来装面子的吧?”
这些议论声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何美秀耳朵里,她原本就对陈江河不满,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她快步走到陈江河面前,双手叉腰,声音尖利:“陈江河!你是疯了是不是?你花几年的工资买一个大哥大来充面子?你知道这钱能做多少事吗?”
白玉珠也跟着走了过来,脸上满是失望和委屈,她看着陈江河,眼圈微微泛红:“江河,面子就那么重要吗?你把所有的积蓄都拿来买这个东西,我们以后结婚怎么办呀?我们还要攒钱买房子,还要过日子啊!”
陈江河看着白玉珠,心里没有丝毫波澜。上一世,他就是因为太在意白玉珠的感受,才一次次妥协,可换来的却是她的漠视和背叛。这一世,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了。他指了指怀里的大哥大,语气平淡:“这个啊,是许厂长送我的。”
“够了陈江河!”白玉珠猛地提高了声音,眼里满是愤怒,“你能不能不要再装了呀?许厂长是什么人?他怎么会平白无故送你大哥大?你就不能踏实一点,别总想着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吗?”
何美秀见白玉珠动了气,更是火上浇油。她一把抢过陈江河手里的大哥大,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,语气里满是鄙夷:“你这东西,看着倒像那么回事,可你也配用这么好的东西?我看你就是打肿脸充胖子,早晚要出事!”
王建国见何美秀站在自己这边,心里乐开了花。他又装模作样地掏出自己的大哥大,按了几个空号,然后贴在耳边,大声说道:“喂?陈总吗?是我呀,胜利纺织厂的小王!啊对对对,您放心,今晚的接待工作我都安排好了,绝对不会让您失望!不用客气,咱们俩谁跟谁啊是不是?好好好,那您先忙,我就不打扰您了,再见啊陈总!”
挂了电话,王建国故意挺了挺胸,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。何美秀果然被他唬住了,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,语气也变得谄媚起来:“建国啊,看来陈总挺器重你的呀!你可真是有本事,年纪轻轻就能跟陈总搭上关系。”
王建国得意地笑了笑,摆了摆手,一副“小菜一碟”的样子:“那是自然,我跟陈总的关系,那是好得不得了!要不然,厂里怎么会让我来当这个接待主任呢?这可不是谁都能当的。”
何美秀看着王建国手里的大哥大,又看了看自己手里从陈江河那儿抢来的大哥大,眼珠一转,把陈江河的大哥大递到王建国面前,笑着说:“建国啊,你看你那个大哥大,都旧成那样了,以后啊,你就用这个。这个新,看着也气派,跟你接待主任的身份也配得上。”
王建国心里早就想要这个更新的大哥大了,可表面上还是装作推辞的样子,摆了摆手:“哎呦,何姨,这可不行,我怎么能要您的东西呢?这多不合适啊。”
“让你拿着你就拿着!”何美秀把大哥大往王建国手里一塞,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,“以后玉珠在厂里,还得拜托你多照顾照顾呢。你要是不收下,就是不给我面子。”
王建国见何美秀都这么说了,立刻“勉为其难”地收下了大哥大,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,然后看着白玉珠,笑着说:“玉珠啊,一会你好好准备准备。待会表演的时候,要是能给陈总留下个好印象,别说评先进了,说不定直接就能升成车间主任了!”
何美秀一听,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,一个劲地给白玉珠使眼色:“听见没玉珠?建国都这么说了,你可得好好表现,别辜负了建国的一片心意。”
白玉珠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几分期待,可当她看向陈江河时,眼神里又充满了鄙夷。她觉得陈江河太没用了,跟王建国比起来,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陈江河看着眼前这一幕,心里冷笑连连。王建国的虚伪,何美秀的势利,白玉珠的盲从,都和上一世一模一样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,等待着好戏上演。
这时,白玉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看着王建国,好奇地问道:“对了建国,这个陈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?我怎么听说,他一开始只是咱们工厂的一个小工,到最后怎么就变成雅格尔的总代理了?”
何美秀也跟着附和:“对对对,建国,你跟我们说说呀!我们也好奇,这陈总到底是怎么这么厉害的。”
周围的工人也都围了过来,竖着耳朵想听个究竟。王建国见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,心里更是得意,他清了清嗓子,故意放慢了语速,一副“我很了解陈总”的样子:“你们不知道,陈总那可是咱们厂里飞出的金凤凰!就陈总一个人,你们记住,就他一个人,他一个人就能跟好几个国家的人对话!英语、法语、德语,张口就来,比那些留过洋的大学生还厉害!”
“这么厉害?”一个年轻工人惊讶地说道,“我听说厂长闺女留过洋,好像也才会一国语言吧?这陈总也太牛了!”
王建国瞥了那个工人一眼,语气带着几分不屑:“你们懂什么?这还只是陈总的冰山一角,还有更厉害的呢!你们知道是什么吗?”
白玉珠和何美秀异口同声地问道:“是什么呀?”
王建国故意卖了个关子,停顿了几秒,然后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说道:“咱们这位陈总,十分钟,只用了十分钟,就把咱们厂里几百万积压的囤货全给卖出去了!你们就说厉不厉害?”
“这也太神了吧!”那个年轻工人瞪大了眼睛,“我听说厂里几个领导为这事跑了几个月,都没办成,陈总十分钟就办成了?这也太不可思议了!”
王建国得意地笑了笑,拍了拍那个工人的肩膀:“瞧你说的,要不说人家是雅格尔全国总代理呢?你还只是个普通的车间工人,跟人家比,差远了!”
周围的工人听了,都忍不住笑了起来,看向王建国的眼神里充满了羡慕。陈江河看着王建国在那里信口雌黄,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。他清楚地记得,当初为纺织厂卖出几百万囤货的不是别人,正是他自己。那时候他刚重生不久,利用未来的信息差,联系到了几个急需这批布料的外贸商,只用了十分钟就谈成了生意。可这件事,却被王建国当成了自己的功劳到处吹嘘,上一世他就是因为太老实,没有揭穿王建国,才让他一步步爬上了接待主任的位置。
何美秀看到陈江河在笑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她指着陈江河,厉声说道:“你还敢笑?你给我站起来!你跟陈总都姓陈,你看看人家,再看看你自己,一个天上一个地下!我要是你啊,都能撞死在这儿了,还有脸在这儿笑!”
周围的工人也开始议论起来:“玉珠,陈江河怎么来了?他不是被开除了吗?”“是啊,按规定,开除的员工不能进礼堂,这要是被发现了,你不得受牵连啊?”
何美秀这才想起陈江河是被开除的,脸色瞬间变得难看。她走到陈江河面前,指着门口,语气凶狠:“刚才光顾着说陈总了,把这事儿给忘了!陈江河,你还坐这儿干什么?赶紧给我滚出去!你想连累我和玉珠被厂里通报批评吗?”
陈江河坐在长椅上,依旧十分淡然。他抬眼看了何美秀一眼,语气平静:“放心,我这次来,是受许暖夏小姐的邀请,不会牵连任何人。”
许暖夏是厂长许东根的女儿,不仅长得漂亮,而且知书达理,在厂里很受尊重。何美秀根本不相信陈江河能认识许暖夏,更不相信许暖夏会邀请他来参加汇演。她冷笑一声,语气里满是不屑:“邀请?你怎么不说天王老子请你来的呢?你别逼我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我可不怕扇你!”说着,何美秀扬起手,一副要扇陈江河的样子。
王建国也在一旁煽风点火:“陈江河,别装了,赶紧滚吧!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,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。”说着,他慢慢凑到陈江河耳边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玉珠的,你就放心吧。”
白玉珠看到王建国和陈江河靠得这么近,心里有些不安,可更多的是对陈江河的愤怒。她觉得陈江河太不懂事了,明明自己被开除了,还赖在礼堂里不走,非要给她添麻烦。
王建国见陈江河没有要走的意思,又从怀里掏出那个原本属于陈江河的大哥大,在陈江河面前晃了晃,语气带着几分炫耀:“哦对了,谢谢你的大哥大。这东西看着还不错,应该花了你好几年的工资吧?你也真是够傻的,为了装面子,把积蓄都花光了,值得吗?”《江河不渡旧时月》 → #河马剧场app
陈江河看着王建国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,心里的怒火终于忍不住了。他猛地站起来,一把推开王建国。王建国没有防备,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差点摔倒。白玉珠急忙上前扶住他,脸上满是愤怒:“陈江河!你现在竟然还敢动手打人?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!”
王建国站稳身子,立刻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,揉了揉胳膊,看着白玉珠,委屈地说道:“玉珠,我没事。陈哥可能就是心里不舒服,要是打我能让他解气的话,他就打吧,我不怪他。”
他这副“以德报怨”的样子,更是博得了周围人的同情。王建国眼睛一转,又开口说道:“玉珠,汇演时间快到了,如果让厂领导看到他在这里闹事,那一切就完了。咱们可不能因为他,影响了厂里的庆典啊。”
何美秀一听,更是急了。她一把抓住陈江河的手,用力往门口拽:“你赶紧给我滚出去!你赶紧给我滚!别在这儿耽误事!”
白玉珠也跟着劝道:“陈江河,你能不能懂事一点?不要再无理取闹了,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?你要是再这样,我们以后就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。”
陈江河看着王建国拙劣的表演,听着白玉珠的呵斥,心里的愤怒达到了极点。他知道,上一世自己就是因为太软弱,才会被这些人欺负得团团转。可这一世,他不会再忍了。就在他准备开口揭穿王建国的谎言时,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传来:“住手!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许暖夏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,长发披肩,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,大步流星地从礼堂门口走了进来。她的气质优雅,眼神坚定,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王建国看到许暖夏,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,快步迎了上去:“许小姐,您来了!您放心,今晚的接待工作我都安排好了,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。”
许暖夏没有理会王建国的讨好,而是径直走到众人面前,目光落在王建国身上,语气严肃地说道:“王建国,厂里让你好好招待陈总,你就这么招待是吗?”
王建国愣了一下,没明白许暖夏的意思。他指了指陈江河,疑惑地问道:“许小姐,您是说……招待他?他就是个被开除的职工,在这里闹事,我正准备把他赶走呢,绝对不会给陈总留下不好的印象。”
许暖夏皱了皱眉,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:“还不快去?”说完,她转过身,看向陈江河,脸上的严肃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腼腆的笑容,眼神里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羞涩。
王建国看到许暖夏对陈江河的态度,心里满是疑惑和嫉妒。他不明白,许小姐为什么会对陈江河这么客气?他指了指陈江河,对许暖夏说道:“许小姐,您是让我……招待他?可他是陈江河啊,他不是陈总!”
许暖夏疑惑地看着王建国,皱着眉问道:“王建国,你让谁走?”
王建国以为许暖夏没听明白,又指了指陈江河,大声说道:“许小姐,当然是陈江河呀!他一个被开除的职工,在这儿闹事,这是给厂里带来极其恶劣的影响,必须把他赶走!”
何美秀也赶紧附和:“许小姐,您别听他胡说!都是陈江河在礼堂闹事,他想破坏厂里的形象,刚才我们正替厂里把他赶出去呢!您可千万别误会我们。”
许暖夏听了,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。她看了看陈江河,又看了看何美秀和王建国,似乎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白玉珠也赶紧上前,脸上带着歉意:“许小姐,实在对不起,陈江河是我的未婚夫,他最近犯病了,所以才会这样。您大人有大量,别跟他一般见识,我马上叫人把他赶出去,绝对不给厂里添麻烦。”
陈江河看着白玉珠,心里最后一丝对过去的留恋也消失了。他看着白玉珠,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坚定:“白玉珠,我没病,也不会给厂里添任何麻烦。我跟你们说过,我是许小姐请来的贵宾,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?”
此时此刻,无论是何美秀、白玉珠,还是王建国,甚至是周围的工人,都依然不信陈江河的话。在他们眼里,陈江河就是个被开除的穷小子,根本不可能和许暖夏扯上关系,更不可能是所谓的“贵宾”。
何美秀冷笑一声,语气里满是鄙夷:“你以为你是谁啊?许小姐是厂长千金,你一个被开除的废物,也配让许小姐邀请你?我看你就是疯了,无可救药了!”
白玉珠也跟着劝道:“陈江河,你能不能不要再胡闹了?你难道要把我们都害死吗?你要是再这样,我们的婚约就算了,我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!”
许暖夏听到白玉珠的话,惊讶地看着她,又看了看陈江河,疑惑地问道:“不是,你真的是他的未婚妻吗?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啊?”
何美秀抢先说道:“许小姐,您别听他瞎吹!这个废物还能是谁?就是我们厂一个被开除的工人!本来我还希望厂里看他可怜,给他安排一个看大门的工作,他倒好,这么一闹,以后只能去要饭了!我当初也是瞎了眼了,还同意我女儿跟他订婚,现在想想,真是后悔死了!”
何美秀一边说,一边用嫌弃的眼神看着陈江河,仿佛陈江河是什么洪水猛兽。白玉珠也低着头,脸上满是嫌弃和后悔股票配资炒股论坛,她觉得自己当初真是太傻了,怎么会看上陈江河这样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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